发现梦想
外面“荷荷”地下着雨,雨点斜斜地打在窗上,风从窗缝吹进来。今天是,但街上异常少人。这时,有人在弹结他,那结他声却显得十分凄惨。接着,有人唱起歌来:“过去已过去……不要太过伤悲……梦想终究实现……”
很久,音乐停了下来。
在现实上,他的梦想是实现不了的了。
阳光明媚,范伸却高考落榜,整日愁眉苦脸的。家里的人见到他那样,都为他担心。范伸的学习成
终日不见阳光也不好绩虽算不上最好,但考个一般人本科也没问题,如今却落榜了,对他来讲打击真是太大了。
晚上,吃饱饭后,他觉得很闷,就走出去散心了。
夜晚的后塘街真是十分热闹,街灯五光十色,小贩左叫右呼,游人悠闲自在……范伸的心情顿时舒展了许多:原来屋外是这么热闹的。他也提起了步伐,溶入了行人当中。走到一处,却见一个老人坐在一栈街灯柱下拉着二胡。伤感的二胡声使范伸的心又感到几分悲凉。他望着拉二胡那个人,脸上的皱纹刻得很深,稀少的头发被一顶土黄色的草帽遮住,拉二胡的两只手细如干柴。顿时彷徨起来,觉得四周的行人都有自己的去向,而自己却不知所措,日后走怎样的路?他站在那里--路中间。
回到家后,他无神无气地坐在沙发上发呆。父亲瞟了他一眼,摇摇头,走开了。弟弟留意到父亲的神情,就走到范伸的旁边,说:“哥哥,别发呆了,应重新找到自我,做人,应要做有意义的事。”范伸斜斜地望着弟弟,没作声。弟弟又说:“哥,你这样又何苦呢?对了,你以前不是说过想弹结他吗?现下可以去学的呀。说不定,以后能像黄家驹一样出名的呀……”弟弟的话似乎惊醒了范伸,他自言自语地说:“对呀,对呀,我可以学结他,寻找我的梦想!”当天晚上,他作了个梦,梦见自己在台上表演,台下一遍欢呼声……
第二天早上,范伸早早地起床了,脸上也挂着笑容,见到弟弟,就走前去,端端正正地说声:“早上好!”弟弟简直不相信自已的耳朵。
待到吃早饭时,范伸见大家都坐好了以后,就像有什么重要事件要宣布似的,站起来,“嗯嗯”地咳嗽两声,然后说:“大家听着,我已经决定了,我不再想去复读一年高三了,我只想学结他。”不料,范伸的话一出,父母亲没有半点表示,只是脸色阴沉,一味低着头吃早饭。弟弟见此情形,也没敢作声。吃过饭后,父母亲就上班去了,家里只孤单地剩下范伸和弟弟二人。两人坐在木凳子上,相互望着,屋里一片沉静。最后,弟弟打破了沉默,说:
“哥哥,别管他们,你有你的选择,想学结他就学。”
“但是,爸妈他们……”
“做人不可以太过犹豫。等到你出人头地的时候,看他们有什么话好说。”弟弟站了起来。
“可是,我也没有能力去……”
“你可以去找工作的呀!玩音乐可以是业余的,这样一来可以满足自我,二来爸爸就无话可说了。”
“对了……对了……我怎么想不到?”范伸听了弟弟的话,真正地感觉到希望的曙光,突然振作了起来。这时,对面屋传来了黄家驹的一首《命运是你家》:“天生你是个,不屈不拆的汉子,不须修饰的面孔……”范伸又觉得,这首歌是为他而唱的。
过后,范伸天天去劳务市场,寻找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一个月后,他找到了一份在卡啦OK当服务员的工作,虽然工资很低,但范仲认为很好,因为这儿有助于他多接触音乐。很快,他认识了卡拉OK厅里一位弹结他的老人,叫黄牛,别人叫他老牛。老牛身才不高,有点秃顶,但打扮依然十分时髦,非常有活力。范伸特别欣赏他在台上表演时,唱着歌,弹着结他,右摇左跳,一点也不比年青小伙子差。这里有许多他的“歌迷”。范伸还知道,老牛在这儿工作都快十三年了。
范伸每天夜晚十二点才下班,就到音乐厅去看老牛表演,待到两点多,老牛下班后,就教范伸弹结他。虽然除了假日,天天如此,但范伸却很满足。后来,范伸弹结他弹得非常好。有一日,老牛突然对范伸说:“伸,有个好消息,我向老板推荐你到我们音乐厅当结他手,老板答应了,你明天就到我这儿来,我带你去老板那儿面试。”范伸高兴得不得了,连声说:“老牛,谢谢,谢谢,谢谢……”第二天,范伸就跟着老牛去面试后,老板立即叫好,范伸好不欢喜。老板还对他说,下星期有一场表演,要范伸首次登台表演。
回到家后,范伸就把这消息告诉了父亲,本以为他会一起高兴,谁知他不但不高兴,还抛下了一句话:“音乐是治不了肚子的。”这句话像一盘冷水泼在他的头上,使他再次彷徨--自问一句,自己这样终日沉迷于结他声中,有什么出色的?这就是我要的梦想吗?
到了表演的日子,范伸还“思索”着那句话。
全场都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奏起了令人兴奋的音乐,看着台下的疯狂的观众,听着那令人难受的呼叫声,范伸突然觉得,现代的舞台其实是一个无聊人的地方,或者是骗无聊人和无理想的人的地方;他又有一种自悲的感觉--现在在台上表演,只不过是当那些胸无大志的人的猴子戏罢了……想着想着,范伸不知不觉地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台下上百人惊叫了起来--范伸似乎中了邪,不停地向前走,终于从舞台上掉下来……顿时,地上淌了一淌血。
范伸马上被送到医院,经抢救无效,最终被送进了“太平门”。1993年,音乐家黄家驹在日本表演,失足掉下舞台,抢救无效。后来,老牛说:“范伸其实很像黄家驹,但他俩最大分别就是性格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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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没有一个人记住范伸,除了一个正在弹结他的人,但他发现不了真正的梦想。人,都是这样活着,只是有的人为真正的梦想活着,有的为思想上的梦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