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面铁栏玻璃,我面前坐着一个女人,她穿着囚服,面容枯瘦,头发散乱,呆呆地坐在那,双目无
白癜风病症早期有多大神地看着自己握在一起的手指,仿佛精气神都已经消散了似的。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我问。
她一动不动,仿佛已经魂游天外,一眼都没有看向我和我身边的女警。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只好把那些话又重复了一遍:“我叫司徒,是一名心理咨询师,听说你想找人聊聊,所以我就来了。”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这种诡异的安静已经持续了十分钟,坐在我身边的女警催促到:“有话快说,要不然一会儿想说也没时间了。”
那个年轻的女警说话的时候一脸透着不耐烦的劲儿,话语中带着鄙夷。
我能理解这个女警的心情,因为我也是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后才来的,看见这个女人之后,虽然我极力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但是应该还是露出许些不屑。
犯下这种罪,没办法让人对她产生同情。
她诱拐妇女,罪证确凿,只不过同伙
北京白癜风医院都逃了,只抓住她一个。警察怀疑她背后有着一个极为庞大的诱拐妇女儿童团伙,但是她被抓之后,一句话也不说。
王归一他们夜以继日的审问,最后她才说“我想找个人聊聊。”
于是,我就来到了这里。
“如果,你没有什么话要说的话,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起身欲走。
就在这时,那个女人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颤悠悠地,一丝一丝,如同风中烛火:“为什么......”
我见他开口,我又重新坐下:“什么?”
她说:“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倒霉?”
陪我进来的女警冷笑:“倒霉?被你害了的人才更倒霉吧?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吗?”
那个女人猛地站起身,双手抓着铁栏,发疯一样地喊着:“她们活该!活该!为什么她们就能好好的?我就不行!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我吓了一跳,后背贴着椅子背上,狱警连忙制住那个女人。
“你做错了什么?”陪我进来的女警说道:“吴静,你知道你害了多少人吗?”
那个女人的动作突然停止了,她睁大眼睛,半是惶恐半是愤怒地看着我们:“怪我吗?怪我吗?”
“你想想你做了什么。”女警怒道:“你害了多少人?多少幸福美满的家庭都被你破坏了?
复方木尼孜其有哪些副作用谁能告诉我多少女孩儿被你推入深渊?”
虽然我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我的心情个这女警差不多,因为和警察局有合作,所以我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犯人。
很多时候,我都需要做很久的心理准备,才能做到和他们心平气和的说话。
名叫吴静的女囚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她的手被狱警抓着,身体被制服,满脸的泪水无法抹去。
我能理解那个女警对她的厌恶,只是在这种剑拔弩张,不停地刺激对方的情况下,我们的对话根本没有办法进行下去。
狱警打算结束这次对话,推她走到门口。
吴静忽然说道:“我全招了,你们问我什么我全都告诉你们......我只有一个要求”
女警眼睛一亮:“什么?”说完又觉得不适合,“这是你谈条件的地方吗?”
吴静没有回答她,而是转过头看着我,问:“你觉得我心里有问题吗?”
我说:“大多数的人心里都有疾病。”
吴静提低下头,沉默了几秒,说道:“我有一本日记,我想给你看看,可它在我我身上”
我问:“在哪?”
吴静用乞求一般的声音问:“我告诉你日记本在哪,看完以后司徒医生,你能来和我聊聊吗?”
我合上记录的本子,点头,说:“好。”
没过几天,王归一找到我,他手上拿着一叠纸。找到日记后必然先送到警方手中,因为那日记有些特殊,拿不来原件,王归一就给我复印了一份。
王归一告诉我:“吴静也是被拐卖的。”
我说:“哦,那她后来又拐卖别人,是死的个综合征吗?”
斯德哥综合征是指被害者对犯罪产生情感,甚至帮主罪犯的行为。在拐卖妇女,儿童的案件中,这种案例非常多。
“吴静供出同伙后,我们抓人的时候找到那本日记,日记藏在很隐蔽的地方,似乎连她的同伙都不知道她在些什么,藏在哪里。”王归一把日记递给我的时候,连上带着惋惜,“有点复杂,你自己看吧。”
我看着手中的打印稿,第一页用娟秀的自己写着日记主人的名字——吴静。
翻开日记,吴静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全都展现在我的眼前。
故事的开头,谁也没有想都,谁也无法预料。
那是的吴静23岁,正在一家小私企供职,上班下班,偶尔加班,闲暇时会想想工作前途和自身姻缘。
她不活泼,也不算文静,走在路上不会有人回头,她和大多数人一样,普普通通到不会有人为她回头。所以吴静一直以为自己会像大多数普通人一样,赚钱、结婚、生子,平平安安地过完这辈子。
事情的转折是在一个白天,那天吴静要去某个地方办事,走到岔路口的时候,面前有两条路吗,一条近路,一条远路。
她几乎毫不迟疑的选择走近路。
后来的日子里,吴静一直在想,是不是当时选择哪条远路,她就不会遭遇后面的一切。但是人生没有如果。
那条路并不阴暗,也不狭窄。路的两旁有绿化带,马路的边上停着一小排车,路上没有行人,马路上是不是有车开过。
那是看起来,一切都很平常。
道路旁边停着一辆灰色的面包车,吴静走到车面前,车门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下来问:“请问,新路口怎么走?”
吴静伸手指向一个方向:“前面右拐,第二个路口......”
那个男人一边靠近一边问:“哪里?”
吴静没有迟疑,说:“前面......”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男人迅速的用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搂着她的腰把她往车上拉。
吴静拼了命地挣扎,车上又下来一个男的,拉着她的手脚把她推上车去。
两个男人牢牢地禁锢住吴静,禁锢住她的手脚,用手捂住她的嘴。
面包车的窗户全都关得死死地,吴静一上来,立刻开动了。
吴静要了一个人的手趁那人收手之际,大声喊:“救命!”
“安静点儿,再吵就做了你!”一个男人“啪”“啪”两声甩了吴静两个耳光,吴静活了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么用力地打耳光,耳边嗡嗡作响,鼻子流出血,连上火辣辣地疼。
吴静想打电话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