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霍尔格翰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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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北城稚柚。
时间:
2017-9-17 03:30
标题:
霍尔格翰的风
霍尔格翰的风
题记:
有的人为王位放弃一切,
有的人为一切放弃王位。
我父亲拥有一个古老的王国,美丽富饶,神话的巨石堆砌他的城墙,梦幻的飞天织就它的屋架。它有秀美的山水和成群的牛羊,它有肥沃的土地和勤劳的人民,那里眷养着我们每个人的灵魂,自从现在的国王统治以来,那里没有战争,没有侵略。我们相亲相爱的生活。
那个地方叫做霍尔格翰。
我深知,总有一天他也会属于我,因为我是它的储君,是我的人民未来的国王,我登基的那一天,按照古老的习惯,将有一座城市以我的名字命名
1
少年时代,我是在外公穆德•加森的家中度过的。他是霍尔格翰最具智慧的巫师、预言者,他的预言都会成真。
他曾很不情愿的将我的母亲嫁给我的父亲,尽管不情愿,但也左右不了命运,在他的心目中,命运是不可移动的中轴线。不可。移动。母亲出嫁的那一天,外公为她戴上了枚红色的耳环,他说:这支耳环是用三叶蚕的血制成,在你最无助的时候,它会救你于危难。
三叶蚕是霍尔格翰的珍宝,传说,它曾吃过遮天桑树的三片叶子,而那个桑树曾有凤凰栖息,自然的它带有梦幻的色彩。但不知何时遮天桑树和凤凰都消失了,就好像从来就没有存在过,而三叶蚕却和霍尔格翰的古老传说一起留了下来。
我母亲成了霍尔格翰最伟大的国王的妻子,母仪天下的王后。可她失去的却远远都过她得到的。她只是个象征 母亲乘着外公亲手为她铸造的航船起锚飞走了,飞向传说中的净土 母亲把她的耳环呆在我的右耳上,霍尔格翰有在离开的时候把耳环送给心爱的人,神明会给他们再一次相见的说法。“我的儿子……”母亲又颤抖的唇吻了我,我的脸颊上沾满了她睫毛上的湿润和依旧温存的呼吸,耳畔塞满了她那啜啜的低泣。
最后她松开了手,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不只是母亲的诀别影响了我,还是因为年纪小不懂事,平时爱哭的我竟然一滴泪也没有流,一步也没有追上前。而右耳的耳环突然落下一滴血红,浸入庭院的土地,然后满园的白蔷薇瑟瑟的绽放、变红、舞动,我只是对着满园的蔷薇花,无语。
那一年我只有6岁,对于母亲的一切我仅有这些模糊的记忆,剩下的都是外公填补给我的,我想,如果外公不告诉我,我甚至连母亲的相貌都想象不出。当外公给我讲述这一切的时候,我分明的看到外公的眼窝里的泪光。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外公流泪,那易碎缠绵的泪水,却辞破了我的心。
2
我有一个伟大的父亲,他是古老的霍尔格翰的国王,我是他的儿子,国民的储君,王位的继承人,我的父亲有绢绢如丝的黑色长发,弧度和谐的嘴唇,蔚蓝色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我想,他是英俊的。
我和父王仅仅相处了7年,自从6岁那年母亲离开了我们之后,6似乎成了我命中注定的不祥,6只美丽的冰丝百合在我面前枯萎,宫殿中66位妙龄歌女相继失声,祭祀用的666头羊羔纷纷死去。大臣们劝告父亲把我送走,他们认为我是克国克家的不祥。外公说:幸福会瞬间降临到你的身上,但也会消失些什么东西作为弥补,神明不会让你总得到什么因为人不你能拥有太多。坚持住,我的孩子,你是命中注定的帝王。
我7岁那年被送到外公在乡下的叫十七棵扶桑的庄园,在那里一住就是九年,那里有外公收养的牧羊女叫芙莱雅,她从小和我一起跟着外公读书,外公是个严肃的人,我本来不知道他对我又都大的希翼,直到九岁,外公打了我。巴掌在我的右脸上留下了血红的印记,生疼生疼的。芙莱雅作为我青梅竹马的朋友,她是最理解我的人之一。与我温柔多情的母亲不同,她是一个固执、坚强、又善良的女孩子。
芙莱雅经常告诉我他从城中听来的许多关于我父王的事。好的或坏的。
包括我父王又娶了一个邻国的公主为新的王后,然后又有了一个新的王子,我的弟弟 我想我当时一定是很镇定,至少表面上是,我很漠然地坐在那高高的书架边的椅子上,淡淡的应和着“嗯”,芙莱雅那紧张的词令不时地从话中跳出“抛弃”、“背叛”……深深地打进着我的心,我知道她说这些并不是为了刺痛我。只是她的固执与直率要去她这也做,就像那些惯于父王的不好的消息她也不加筛选的都告诉我一样。
我的心中响起了只有我自己听得见的支离破碎的声音:
沃霍尔格翰的储君居然被人给遗忘了。
3
我从7岁开始住在我外公的庄园 在17棵扶桑,有我生命中最值得珍惜的三个朋友,尔尼斯特,加尔伊斯,还有就是芙莱雅。外公曾说:他们中有一个将会成为你最聪明的宰相,有一个会成为你最信任的预言者,最后一个会成为你最善战的将军。
我知道国中有了新王子的那一天,郑重的对外公说:“我想做巫师,在思想上统治霍尔格翰就像您一样。”外公失控的愤怒起来,他那苍劲的手掌风一样滑够我的脸颊然后一字一句的说:“命运是不可改变的。”外公的怒火染红了他的如雪的胡须。我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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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眶而出,外公拥紧了我,他那胡须中飘出的喃喃声感染了我,使我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4
在一个风调雨顺的丰年,我的父王安静的离开了,关于他的消失的传言就像当年我母亲离开的时候一样。有人说他去了沃尔斯,有人说他被凤凰接走了,还有人说,她是被我索去了灵魂。
他们中的大多数都相信第三种说法,我知道他们讨厌我。“你这个每人要的家伙“我不禁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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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我的朋友们都会在我身边,睿智的加尔伊斯,冷静地尔尼斯特,果敢的芙莱雅。我真的感谢苍天,以为外公后来说:上天都总你什么的时候,一定会额外补偿给你。是的。是的。我在失去什么的时候也得到了。
5
外公知道新的国王登基的时候已经是那一年的冬天,加尔伊斯和尔尼斯特从城里赶回来,冒着大风雪。消息霎时间在17棵扶桑传开,人们开始惊奇,一位全国就只有他们还相信我外公的预言,还相信我是这伟大的霍尔格翰的储君。
可现在,外公的预言破灭了。
他们理应为上来唾骂我,厮打我,然后割下我的首级,将它献给宰相,把我说成是杀父叛国的乱党,领取一份花不完的赏金,忘掉我,安安然地去生活,直到死去。
可是他们没有,他们爱我,相信我。同样我也爱他们,养育了我的他们。
在我们经常聚会的书房中,加尔伊斯用略带急躁的语气说道:“都城已经更名为阿弗拉多•桑,阿弗拉多•桑已经登基了。”我躲避着他的眼睛找了个我最喜欢的位置坐下,淡淡的言语了一句:“知道了”“你知道什么呀,你才是王长子,现在王座上坐着的该是你呀!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阿弗拉多•贡?”芙莱雅那一连串的急言急语还未说完,“雪真厚呀”尔尼斯特那冷冰的话已插了进来。他的话总在这种时候插入,总让人觉得唐突和莫名其妙,其实他的话大多都是由玄机的,毕竟这时的他作出的预言已可以与外公大相径庭了。
“庄稼没有大雪的覆盖是不会有好收成的。”他站在大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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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双手抱在胸前,绿色的眼睛透过眼睛望着窗外的那纷纷扰扰的大雪。
屋内霎时间静了下来,连壁炉中的火的低语也变得格外大声。时间也停顿了下来,我想:尔尼斯特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只是还不到说的时机。
6
外公拿出了我父王赐与他的白金权杖。那是不死的象征。他说:“走吧,我的孩子,我们去找他们理论,我证明你是霍尔格翰合法的君王。”外公嘴角泛起了笑,很浅很浅,但穿透了空气中的每一粒尘埃。
我尾随外公来到了新都城 每向王宫迈开一步,我的心跳就越加快。寒意从脚尖向上赶,将要传遍我整个身体,而外公却一步比一步更坚定。
我和外公被国王的警卫队围下,我看着外公,他花白的胡须在我眼前飘飞,他用右手横举起那白金权杖,所有人在同一时间跪下。我深呼一口气昂起头,我高呼:“我最爱的子民呀,我是先王阿弗拉•德森的长子,阿弗拉多•贡,我才是你们正统的君王。”
伴随着钟声,在宰相威克提姆走出城门来,那是一个猥琐的男人,他仿佛是上帝用一只老鼠,一只狐狸,一罐蜜和药混合而成的,邪恶而肮脏,当初极力让父王送走我的就是他。这个男人走到我们面前,购以提高声调说:“妖言惑众,老头,我将把你软禁在那暗无天日的黑塔。无论白天与黑夜,我都要你的胡子和头发变成漆黑。而你这自称王子的疯子,就骑你到边疆吹吹风,清醒清醒脑子吧!流放!”他恶狠狠的说出追后两个字。语毕,钟停。
最后,威克提姆懒洋洋的挑衅地告诉我:“没有什么不公平,这一切都是你母亲对你的赏赐,我知道你恨我,我等着你来杀我,如果你活着的话。
我不明白是为什么,经对母亲产生了怀疑,为什么是母亲对我的赏赐呢?不,我不应该怀疑,我恨他,我恨的是他,不是母亲,也不改失。
7
我遭到了流放,我也许是霍尔格翰历史上唯一遭到流放的储君。在我要远赴边疆之前,我求侍卫带我去见我的外公,我害怕,害怕我们再无相见之日,他们答应了。
我被带到了黑塔。阴森恐怖,黑塔的墙壁是由补天之石砌成,坚硬无比,这里曾经住过一个杀人的魔王,他曾经靠吸食霍尔格翰孩童的血维持生命,那是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人人都害怕看见那黑绿的眼睛,虽都害怕听见他饥饿的嚎叫,有人传说谁看见了他的斗篷,和谁有关的孩子必死无疑。后来有个应用无比的储君带着他最具有智慧的巫师制服了那个嗜血的魔王,把他关进了这黑塔,知道他死。那位储君就是我的伟大的覆亡,那个巫师是我严慈的外公。可现在呢?我的外公竟落得和那个魔王同样的下场,真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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