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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b-那个叫小宝的女人--b-rnv5aqpj [打印本页]

作者: 猫巷与你    时间: 2017-9-1 22:41     标题: -b-那个叫小宝的女人--b-rnv5aqpj

二零零一年秋天,我在世纪琴行做调音师。  那个时候的树叶才刚刚转黄,有的挂在枝头久久不愿离去,带着一半的夏天一半的秋凉,有时阵风吹过,路面便能看到翻滚的一片一片,它们飘扬于空气中,犹似离家的孩子,不忍离别,就像我一样,大多时候我都是站在树底下,与那些肃条的枝枝叉叉同病相邻,一副哀哀的景像。  还模糊记得刚刚与一个女孩子分了手,说痛苦吧,也不是,偶尔地也会神伤起来,尤其是看到那些落败的景象,越发地怀念以前的日子,当然,也不是昏天暗地的样子。  晚上回到我租住的小屋便会在文字的畅游中忘却的一干二净,我喜欢文字,就像他们说的,我是那些方格字体的情人,我陷入其中,忽悲忽喜,忽嗔忽怒,忽笑忽哭,就像自己在经历着人生太多辛酸。  有没有医生在场的情况下怎样急救处理断肢人说我是一个忧郁的男子,我想我的前世一定是那葬花的人,最后会泣血而亡,鲜红的杜鹃花洒在我柔弱的身,一如我体内喷流而出的液体,它们为我所生,为我所悲,为我所喜。  现实中会掩去太多的真实,戴着一副面具,仅留下一呼吸的孔,别人看不见,强颜之后便是心酸。  我那时的老板姓秦,可能与贵族沾了一点边,一副傲慢的样子,与我一样瘦弱的身体,风能从体内穿过去,偏偏又喜欢穿一身的风衣,我经常看到他站在琴行的窗口,让风儿撩动他的大衣,然后在身后飘扬起来,而大多时我会见到他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我想,大概与我一般吧,带着一副冷傲的面具,然后在夜间去寻找灵魂的归属。  不过,对于有着几年调琴经验的我还是比较热心的,好几次邀我去他家做客,都被我婉拒了。  后来他生日那天经不住再三相邀,我拎着蛋糕与一束鲜花去了他郊外的家,院墙上爬着绿葱葱的植物滕蔓,阔大的叶子在秋天的风中依然茂盛着生命力,那日天空中无一丝云彩,阳光毫无遮拦地照在门前的大理石门柱上,我有点怯怕,自小即是对富有者都有退避三舍的心情,我想我不应该如此,总有一天我也会走进那样一些人的行列,可,那个离开的人曾说我永远都不会,说这话时正好是秋未冬起的日子,一副不屑的模样,让她身后飘起的雪花也变的不诗情起来,我低着头,自卑的让心灵萎缩变形。  秦老板是子承父业,奇怪的是与我一样喜欢留着长发,即使与其老板的气质不相符,我依然看着他一直喜欢飘扬着那一头的秀发。  我也是,傍晚时,我会一直站在夕阳的边垂,等待那最后一抹余晖落在我的发际,风会撩起一角,然后从耳边经过,我喜欢听那样的声音,柔和而不失温存。  大多时,我会与她一起散步于乡间小道上,那个时候我们养了一条狗,一身的黄毛,厚厚的覆在它肥胖的身躯上。  我想叫它阿虎,她说叫小宝吧,我的小宝。  我嘻嘻地应承,是,你坐的时间太久对颈椎健康不利的小宝。  再后来,小宝就死了,死在一个飘雪的冬天。  那天早晨起来,阳光很好,暧暧的照在我的窗前,我迷糊地看到外面茫茫一片,山丘房屋都成了一马平川,我兴奋地唤小宝小宝,一直以来我就喜欢与小宝分享我的快乐,当然也有忧伤,我总是在深夜的文字走进一条胡同时,看到前面的墙壁无处可去,我就会拍拍它的头问它我应该往哪里去?有时写着写着我就哭了起来,不为什么缘由,只是我内心柔弱的一部分被过分地张扬起来而已,于是满眼通红,看着小宝也是身影模糊。  小宝没有应我,于是打开屋门,看到小宝的尸体就睡在雪地里面,一个黄色的耳朵露在寒风中,就像在梦中一样,我连着叫了它几声都没有应我,我想着走过去抱起它,腿子软了下来,泪水遮了视线。。。。。。  后来她说,她的爱在远方,远的我不可触及,既然已无所挂念,就走的了无牵挂。  冬季的冷还没有散去,我看到她呵出的气体一团一团的白,就像外面的雪地一样。  埋葬了小宝,埋葬了爱情。  晚餐在秦老板的别墅里举行,我喜欢他向阳的窗台,与我租住的一样,早晨在梦乡中就去迎接第一缕阳光,雨天可以听水珠敲打玻璃的声音,就如女子呢喃,那触及内心的声音一直去到灵魂深处,久久徘徊而不愿离去。  我与他并肩站着,握着的香槟在我们的手里散发着浓郁的香味,我们谈笑风声,他说,等会他女朋友来了就共进晚餐吧,一脸的喜悦,就像当初我们刚抱着小宝回家一样。  我一边应允,一边去打开白癜风专家周末会不会坐诊屋角的钢琴,我说,我来弹一曲吧,在这夕阳中,不能估了这份美景。  他一边应着,一边坐下来等着他的爱人,手里的香槟却依然握着,没有放下的意思,那无名指的金戒闪闪发光,有点晃眼,我想他应该是幸福的。  当我闭上眼睛时,手在键盘上舞动起来,一如女子的脚步,轻盈的无声无息,而奏出的是天籁之音,灵魂可以其中升华,悲伤的可以停止,纵情的可以平息,背叛的可以原谅。  我能看到小宝向我摇着尾巴,一副乞怜的模样,还有她笑靥如花的样子,我想,我失去她太久了,就像我失去小宝一样,都已经忘了彼时的模样,一个笑脸或一句嗔言便成了永恒的定格。  一曲未了,我看到秦领着他女友向我走过来,我抬眼看去,一袭白裙自肩而至,落地无声,头顶的发簪像俩只蝴蝶停留在上面,再近些,我闻到阵阵沁心的香,以及慌慌的心悸。  当秦向我介绍便是他女友时,我的手指甚至在键盘上忘记了舞蹈,当我站起身来向她伸出手去,打翻了放在钢琴上面的香槟,碎了一地的玻璃,四分五裂,在屋顶的吊灯照耀下闪着寒光,让我想到那年冬天的寒冷,红色香槟犹如流出的血液,一点点一点点渗进地板,在我的脚下化成一片伤心的土地。  秦对我介绍说,她叫小宝,还加上一句:也是我的宝。  我没有说话,对着他们笑笑,低头时却看不清了键盘,我不是悲伤,按着我的琴,音依然,风依然,小宝依然  晚上回家时我感觉有点醉了,跌跌撞撞地开了门,朝东的窗户开着,我看到万家灯火以及街道上的车水马龙,今夜没有月亮,不过离冬天还很遥远,所以不要害怕。  后来我在我的书中记载了一段文字:那个叫小宝的女人伤我最深。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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