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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扯断纠缠不休的过去 [打印本页]

作者: 孤独饮酒 时间: 2017-8-11 00:45 标题: 扯断纠缠不休的过去

一、　　那些日子，我伤心完又伤心，想要离开太原。　　终于机会来了。　　4月6号下午6点，坐上了开往武汉的列车。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坐火车，火车开动的时候，就像飞驰在时光隧道里，恍觉会穿到别的时空。　　从车窗看出去，城市的夜里灯火闪烁，十分绚丽，但火车裹挟着我一闪而过，不许留恋，就像要扯断纠缠不休的过去，不顾一切地离开。　　临走的前一晚我没忍住给你发信息：我明天出发。　　你简单地回复了几个字：一路顺风。　　我心如刀割，想象着此时，你正对她说着曾经对我说过的甜言蜜语。　　我翻出你写给我的信，撕成碎片，扔向空中，飘落一地。我就像在做仪式，与你道别的仪式。　　萧红说，女人总是爱哭，好像哭了就完事了。但她总是忍住哭，因为她不想完事。　　那晚我大哭了一场，因为我就要离开，我想我和你该完事了。　　不敢相信，此刻，仍是一样的夜，我正片刻不停地离开，我的心穿过茫茫黑夜，走向开阔，这令人愉悦。　　我要去到远方，摇身一变，变成一个美丽而坚强的女子。　　二、　　4月7号，听见同行的几个小孩吃东西和说话的声音，完全浸染了白天的色彩，我起来洗了把脸，已是不出所料的白天。　　南方，我相信这已是南方。黄黄绿绿的农作物，缓缓升起缓缓落下的小山坡，农家小院屋前的水潭，农夫牵着老黄牛走在田间，石头似乎也是有生命的，想对我说什么。　　下了火车，出站口赫然写着武汉两个大字，我才知道我已身处离家很远很远的地方。　　坐了公交车前往目的地，一路的湖，一路的树。　　我记得你也是这样带着行李来太原找我，就像你说的，我们的问题就是不见面，一见面所有问题就解决了。　　所以，我提了一大摞书去了你住的地方，轻车熟路，你此次来是报了培训班要考司法考试的，正好我买的书可以给你。　　一进门，我就把书丢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床边，等着你向我表达很久不见的热情，但是我一转眼，看到窗户边站了一个清秀的女孩子，她恬静而温柔，说了句：你好。　　我立刻就傻了，僵硬地笑笑，这就是你电话里说的你找的女子，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立刻我意识到此刻我是这么多余，我不知道我后来都和你和她说了些什么。　　只记得你把我送下楼，我的鞋带开了，我俯身系鞋带时没出息地抖落了几滴泪，你说，常联系，我说好。　　我在风中飘摇万状，像秋天树枝上摇摇欲坠的枯叶，我发信息给你：她看起来很好，好好对人家。　　你说：对学习对小王，我都会认真的。　　原来她也姓王。　　过后的几天，我一改大度和善良的态度，像一头受伤后发疯的母狗，疯狂骚扰你，发信息打电话，问你这是为什么，要你给我一个解释，实际上所有的解释都已经不管用。　　你很坚决，说：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你和我磕磕绊绊好了四年，这四年里，我的各种真正的欢乐烦恼都和你有关。四年的时间并不短，我要的是你对我逝去的这全国哪家医院治疗白癜风四年一个解释，当然你也同样逝去了这四年，所以我是在无理取闹。我不再纠缠。　　在公交站的终点下了车，我们站在了F大的校门口，校门是石头的，路也踩在脚下了，确定就是这里了。空气略微有些湿润，偶尔滴几滴雨，但没有想象的那么闷热潮湿。　　同学帮忙安顿好住处后中科医院，去校园里逛了一圈，最南边有一个很大的湖，湖边不远处是学生公寓，走在公寓下边的路上，让我想起了财大的公寓，我曾站在烈日下等他，那样的烈日让我印象深刻，我想如果我在南方的城市，每天看见各种树，吃到南方特有的水果，我一定会失忆，也许有一天我正穿着短裤，红色上衣在水果摊前买水果，有人从背后叫我一声，我才记起我还有过往的岁月，那时我显然已经完全适应了南方，变成了一个南方女子。　　三、　　4月8号。第一次吃这里的老豆腐，居然只有豆腐脑，外加一勺糖。而我居然也喝下去并喝完了。　　我和学弟一块去F大的教学楼上自习，为了应付即将来的笔试和面试。　　坐在教室里，我试图再回想那些伤感的事，可是感觉到有些做作，谁让我离你很远很远，远得似乎从此天各一方，再没有半点瓜葛。悲伤的根源在于有各种企盼，貌似这里已不适宜这些企盼，因为它们太遥不可及。　　天热起来了，各种花竞相开放，湖水里倒影着钟楼，圆拱桥，我看见各种美景，而且知道从哪个角度看更美一些，只是很快就累了，好像它们的美不关我事。　　4月9号。政审。　　湖边的蚊子个头很大，成群结队，但是不咬人。有时摊开手掌一看，一只大蚊子不知何时已被你碎尸了，它们是何等没有防备心，没有攻击性啊。　　4月10号。笔试，大概就是考试的感觉，把脑子里储存的东西搬到纸上面去。　　中午天气炎热。年轻人们的穿衣风格都很大胆，有修长的旗袍，有翩翩长裙，还有短裤，五颜六色。　　个人观点，南方人的脸上永远没有含蓄的表情，他们的口中也没有难以启齿的话语，他们也好像从不羞愧，更不会唉声叹气。只是每天叽叽喳喳地说着话，热火朝天地经营着他们的生意，他们似乎没有不想说话的时候，也没有感觉累的时候，一天的日子过得匆忙而热闹。　　这里小吃很多但并不实惠。　　我怀念北方，怀念它和我长久达成的默契，怀念我对它的熟悉，怀念念那里默默无语，心事重重的人。我是一条漏网之鱼，不小心漏到了南方的海里，我要爬回那张大网。　　傍晚的教室里，不可思议地听到了风声，窗帘也被吹起来了，那时我想有个孩子。　　记起有次，你说等我们分手后的多年，在扫墓时碰到了，各自领着自己的儿子，那时你会得意地对我说，你儿子一定是我儿子，但我儿子不一定是你儿子。　　你是说我怀着你的孩子嫁给了别人？我问。　　聪明啊。　　我们哈哈笑了，想来这事就像在昨天呢。　　执着多年的爱情终离我而去，如今就算爱情里的男主角回到我身边，站在我面前，恐怕也找不回我的爱情了，这时好想大哭一场。　　四、　　4月11日。体检，心律不齐，频发早搏。去医院检查，无大碍。　　4月12日。那是他几天前得留言，重复强调我们之间真的结束了。我努力想该伤心或绝望，但是只感到遥远陌生。陀螺停了，梦醒了。我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幸好，当我转过身，看到的已是一片狼藉，我就像这破败的景象一样安静而疲惫，无需哭泣，疲惫的心早已催不出激动的泪水。　　下午去了购物街，天下着小雨。西班牙式的建筑在夜里璀璨夺目。　　这种美让人目不暇接，我也深深知道我不属于这里。只是走过放着舞曲的店门前，那种节奏强行地植入我走的每一步，我就想起他每每这时就指着我说，别踩着点走路啊。他还会侧过身专门看我的脚步，我就更加不会走路了。　　坐车穿过茫茫夜色，无缘无故，绝对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就是想哭。我已经把记忆的角角落落打扫得干干净净，我知道悲伤都会循着以往悲伤的路径再次深深地扎进心底，现在却寻不到半点痕迹了，我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4月13号。终于站在了长江大桥上，放眼望去，宽阔的江面点缀着各式轮船。　　我从桥上望下去，那江面太过宽广，连波纹都无法统一，颜色深浅不一。　　你说，她是玫瑰，热情浪漫，你是牡丹，可远观不可亵玩。　　但是在我看来，可以替代的都不值得留恋。　　第一次坐了轮船，我就站在船头，迎着凉爽的江风，平稳的飞快的在江面穿梭，没有半点颠簸，江水无声无息，也看不出它有什么感情。像是昏睡过去了，任着它的身体晃来晃去，就是醒不过来。　　此时的我似乎也忘掉了悲伤，我想人是应该多出来走一走的，特别是心情压抑的时候，陌生的城市，不同白癜风怎么快速治疗的风景会给你新的感受。　　4月14号。坐上了回太原的列车。离开了没有你的城市，去往有你的城市，自然地想到了你，但心情平静了许多。只有孩子才会因为丢了玩具拼命哭泣，我不再把自己当成一个孩子。失去了就是失去了，生活中有很多事并不完美，我选择冷静面对，我会知足，谢谢你曾出现在我的青春岁月里。无可否认那是一笔珍贵的财富，无须回避。　　火车分秒不停前行，歌声萦绕耳边；谁能够保证心不变，看得清沧海桑田，别哭着别哭着对我说，没有不老的红颜；谁学会不轻易流泪，笑谈这沧海桑田，别叹息别叹息对我说，没有不老的红颜.......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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