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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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为你遮阴
时间:
2017-8-6 19:55
标题:
毁灭
毁灭
Ⅰ
日月为霓虹,大地为舞池,有清风拂送悠扬,有人墙回旋迷醉……也有喧嚣淡了浪漫,有呢喃助长了……
可是,有如此感觉的,只有我,在圈外的我,近在咫尺而又远在天涯的我。只有我,才有如此清晰而敏感的视觉﹑听觉;只有我,才会揉混了视觉听觉,诗化了想像,缥缈了虚幻。也只有在这种境界中,才有一个如影般的他偎着如影般的我存在。在如风的乐曲中摇曳,在如水的月色中飘浮。
他们则不同,被真实腐朽的感觉听觉化成了欲望的尘埃,弥漫在空气中凝滞在那令清醒的人窒息令陶醉的人迷失的狭小空间。龙卷风似地卷走了所有圈内人的理智,没有人能幸免。我小心地立在它的势力范围之外,维护着脆弱的美丽。那美丽,是我愿意放弃尊严,放弃灵魂,用孤烛忧伤来维持的。我还算幸运,撒旦怕是太忙了没有能和我交易。
“你为什么不跳?”回去的路上,她的沉醉仍在荡漾。
我望着她,看到了闪着满志踌躇的脸,昭示着人工雕琢的自豪和奇迹。
我明白,她是属于那个世界的,而我不属于,因为我有抵抗诱惑的梦,可是,我仍然会随她去感受那奢侈的浪漫,不惜抛却了几小时的生命,辜负了我的初衷。只为了,那梦的邂逅。
Ⅱ
梦凋零了,就如鲜嫩的蓓蕾骤遇如冬的春寒。我眼看着在梦中珍藏的影像在虚无的空间坠落而粉碎。是我自己摔的,我不能容许我的梦有丝毫的哪怕是不显露的污点,即使这污点来自我自己,闭上眼睛,是乌有式荒芜漫在天际,心痛的波动如风震颤着,美丽得目眩的碎片如雨炫烂……
应该是一样的风,一样的月色,一样的乐曲,但对我来说已婚不重要了。感受已被掏空,虚无成死一般僵硬麻木的棺木;清高已被窃尽,演绎成魇一样悲怆惨烈的殡葬。被陌生人拥着,自己也陌生得如同着了魔的木偶,机械地迈着蹩脚的舞步。我的梦,我的诗,我的灵感,我的灵气,我的一切一切,都随着我的身体在飞旋,在烧熔……
忽然一阵冰凉直透心底,下雨了么?还是昨天的,稀稀疏疏,后来便停了。火烧云反把夜空装饰得更美,美得像坟墓。
“堕落!”两个字在沉寂的云海中闪电惊诧。迅速得让人转念的余地都没有。我似乎有了知觉,为屈辱催下了泪。
原来,这暴露于月光之下的舞场,并没有纯洁浪漫到堪与月光比美的地步。我曲意美化只为了能无奈地接受。可这种美化,仍然没有到让自己去沾染的程度。可是我终于发现,在我内心深处,有培养罪恶的温室存在。我还发现,原来,堕落也这般美妙,美妙得让人厌恶……
“你怎么了?”她注意到我情绪反常,关切地问。
“没什么!”我似乎想笑,想对那似是而非的关切表示似是而非的感激。可我没有成功。看来这种潇洒与我无缘。
她又问起我的祖母,我说已有八十多岁了。她说,“人,都有那一天。何苦!况且,人去了,未必是一件坏事情。。”
她的安慰带着明显的感伤。我沉默了。她又想起什么,说,你别在意,那人说话,有始无终,当不得真的。
她原来是这般善意!我鼻子一酸,眼前又朦胧了。她不会明白,我永远也不会让她真正地明白,我为什么恨起了我曾经向往的蓝城,恨起了从未在心中留一片位置的演员,甚至于恨起了原以身相殉的梦中心中圣洁无伦不容半点玷污的碧海……
我,是在恨一个人!
Ⅲ
我做梦了么?好像是的。
可我太清醒了,清醒得可以感受到自己强迫思想安眠而未能的焦躁,甚而清醒到忘了夜的存在,闭上眼睛,思想如水晶般澄澈,光彩溢满宇宙。隔着窗,我看得见天空孤寂的亮点,无聊的光圈,听得见虫鸣透窗,风响敲棂。
我还有梦么?真令人怀疑。即便有,也是梦碎后魇。
我甚至于宁愿相信是魇,可是不是。真实把虚惊的权力都给剥夺了。
我清楚地记得被骤亮的电光痛了双眼,记得被她诅咒的话激烈了心跳,还记得与她在黑夜里穿行……驶却记不起那时有没有月辉星耀,有没有风响云飘,记忆的这一点空白,使原来有的填充物显得更真更实更清。真得如我的存在,实得如触眼前物,清得如镜映幻像。机械的记忆,竟来不得微末细节的变更,
正午,阳光明媚。太阳一反春日羞颜变得大方而慷慨。光是那样热烈,热烈得反常,热烈得如法西斯贪婪地侵入他们心向神往的土地,把一种思想用铁腕扣在人们的头上。
躺在床上,眼前仍旧阳光缭乱,让我无法逃避。不由后悔离开了树荫下的群体。我无法羁绊如野马的思想,独处便如脱缰失足,风花深渊也好,花月陷阱也罢,只在万劫不复中跌落,跌落,再跌落……还不如让无聊的笑谈荒废了,哪里会如此心力交瘁……
一阵开门声,我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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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地站了起来。射进的阳光又使我眩晕。
“我要走了。”
“去,去哪儿?”
“回家,到蓝城。”
“他们都走么?
“不,我一个人。”
说完,他离开了,似有未尽之言。他想忏悔,或说他并不后悔?或者……恐惧把思想打住了,美丽欲开无力。
门,安静得像没打开过一样。
光,还在门外炽烈。
人,却于门内怔忡。
Ⅳ
有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好像被监禁了,我的行动会牵连到无数的眼神追踪,这眼神,分明是想暧昧地试图窥探挖掘,于是我更是把自己封得紧紧的,走路时故意有些仰天,好像显得自己不怕阳光暴露了污点,或者,我根本无污可露。
我坚信,没有人能伤害到我。她们的了解,连谣言的基础都不具备。这基础在我心中,它不是种子,我的心,也不是土地,我不必担心有一天它会发芽,从而暴露了种子的秘密。可我无法控制猜疑。三五成群的议论,偶尔的斜视就使我心跳出室,半日难平。
我毕竟不是真无邪。我可以欺骗别人,却如何骗得了自己?种种影像此起彼伏,撞碎了心,击裂了肺,声势似乎比初生时更豪壮。我在无休止的浪潮中奄奄一息。
一会儿是黑夜里雨霁彩虹,一会儿是月光下花送香风,一会儿是天涯碧海轻歌低吟,一会儿是咫尺芳草曼舞徐燎,靡音远绕,呓语响际,门侵阳光,声迷沁春……
每每彻夜无眠,每每夜半惊醒,则再也无法入睡,仇恨已经变了味,反面成了一种满足,一种甜蜜,一种被欣赏的满足,一种赞誉的甜蜜。如果……天,那冒天下之大韪的胆量会害了我,还是会成全我?我为理智所救,或为虚荣所毁?
“是真的么?”琴逼问着,我无法躲闪。
“我不大明白。当时我睡着,是她叫醒了我。”
“那么,是真的了?”
“可能,应该,是真的吧?”
“那人一定是明了她的身份,才会如此大胆的吧?知道吗?她竟不满足幕后情人的身份,敢和‘头儿’出头露面去跳舞呢!”
“是吗?”我有些苦涩,我没有为她辩解。我不明白她是在说真心话,还是在提醒我,警告我。她本不清不白,我能保持清誉已非易事,何苦引火烧身?
琴没再说什么,我却已是轻汗淋漓,虚脱僵冷了。
Ⅴ
真没想到,我会把七零八落的梦重新拼凑起来,还拼得如此完美,完美得蒙骗了自己。我陶醉了,醉了整整一个春夏。故事或许还算不上令人陶醉的程度,但我需要这种陶醉,需要陶醉来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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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般的记忆和境遇的失落。
虽然,梦魇仍在幽深的梦里折磨到我,境遇也会雪上加霜,时时窜出来噬咬我的心,摧残着本已不成景的花季。但那毕竟短暂,然后,便如肿瘤般潜伏下来。或许,“罪恶”只是自我磨难,苦难的解救也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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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露痕迹,甚而所费的时间也并不长 梦被涂上了一层玫瑰油彩,重重的,有些刺眼。散发的香气也浓浓的,有些刺鼻,风起处,还有碎影如玫瑰花瓣般飘落下来,有时也会如雨般密集,芳香更浓烈得令人眩晕。可是我喜欢,我忘记了那本来都是些潺弱的美丽,经不起微风轻雨的摧残;是将入棺木的回光返照的灿烂,糗灭之后跌落的是无尽的黑暗。死的恐怖呀……
实际上,很多时候我都是在伤心,在绝望,把物是人非事事休写满了墙。可充溢心间的伤心绝望却经不起心窗棂缝漏下的几缕阳光的照射,刹那间化为列形。死亡式的空落便笼了我。我需要那种玫瑰重彩来填补亏空的生命,换上自慰的梦想。我不曾奢侈一枝完整的根于泥土的玫瑰。
夏天,是玫瑰泛滥的季节。可我的玫瑰却在褪色,每一滴眼泪都会在底子上划下一道斑痕,如同锋剑挥过美人的脸庞。我不想摧毁自己的杰作。这可是我以后的生命再也创造不来的杰作呀,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泪,就像丧失了理停不下手中的剑。一道貌岸然又一道,一片又一片,冲着,划着,……终于,梦还原成一张白纸,不,这哪里是白纸呀,焦黄的瓣痕,干枯的泪迹,写满了颓废,用任何一种重彩也掩饰不了的颓废呀,如重创留下的疤痕。
一枝玫瑰,不管怎样鲜嫩,不管如何国色,断了根便会风烛残年,水也供不了它几夜的生命。我的梦,本来就只是玫瑰的碎片穿坠,有的只是色彩和芳香,哪来的生命解析呀。痴心,妄心,只是自嘲的资本。
是我一直在骗自己,骗得好惨,好惨。我恨自己会清醒,我宁愿糊涂,用糊涂抹杀了残酷的美丽。
“你叫什么名字?”“芳龄几何?”
多么熟悉的声音,梦中心中响过千万次的。我猛然回头。却看见那笑魇已同晚霞化为灰烬。我转过脸,轻轻地,却还是惊动了眼含的泪珠,凉凉地滑过脸颊。我怕,怕的是那影像化为尘灰消散。不,或许,连尘灰也没有,只是干干净净地蒸腾,在未知的天际稀释、升华……
是秋天了吧?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落叶扑面而来?封住了路,埋葬了我,遮实了天。无数次的撞击和苦痛之后,我似乎也化为一片树叶,抛了枝头,义无反顾地,向着大地直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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