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那一次不问理由的高攀
[打印本页]
作者:
南巷清风
时间:
2017-7-4 06:36
标题:
那一次不问理由的高攀
如果每段爱情都确保不是高攀,那这世上的真爱还有几许? 那一次不问理由的高攀 潮湿而糜烂的空气、若有若无的霉菌味、四面班驳的墙壁,整间屋子空虚而了然。我颓然坐在床沿,环顾四周,叹了一口气。最便宜的住所理当如此,我想。 这大概是我第五次搬家了。身在大学的时候可曾想到如此颠沛流离的生活?那时,大抵只想到漂泊四海的自由,而未曾预见这等居无定所的难堪。也罢,生活终究教会我如何面对现实,理想似乎只存在于文字构筑出来的虚空。 搬迁到此的第一天,我携着满身疲惫,沉沉地睡至傍晚。醒来时,已经习惯了陌生的空气,或者是新居沾染了我惯有的气息而变得熟稔。我有像细菌一样的的适应能力,于此,我倒可骄傲一番。 在房东经营的小餐馆吃罢晚饭,我即刻将自己融入新的环境,构思新的小说,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打晦涩的文字。这台二手电脑算得上我的主要经济来源,舍了她,我的生活怕会更加困苦一些。 最近投出去的稿件不约而同地泥牛入海,不知是编辑们过于吹毛求疵,还是我的想象力匮乏所致,总之,我的生活因此拮据,整个人因此颓唐许多。 在电脑前冥思良久,终不得果,索性挪身到阳台,倚着栏杆寻索灵感。 暮色四合,余晖静静消退。因为是市郊,远去了闹市喧嚷,别有一番寂寥的韵味。眼前几株杨树森然立着,参天样高,挡住了我绝大部分视线。从枝桠的罅隙看去,对面公寓的阳台依稀可见,白天大约可看得更分明些。一个女人的身影蓦地出现在那阳台。她小心翼翼地举起撑衣竿将新浣过的衣服挂上晾衣绳。我默默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直至她消失在通往客厅的门口。我的心莫名蠢动 我喟然一叹,隐约听见一叶铿然坠地,却没在我耳畔撩响余音。
昆明好的白癜风医院
接下来几日,我几乎成天坐在阳台观察对面的动静。可她从未在此间出现,或许那里没有值得她弥留的东西。安置在防护栏上的几株花草颇显得伶仃,想是无人问津久矣。诚然,那阳台简陋得一目了然,别处的风景定然比那空空如也之处更有情趣,然而,我偏偏不能移开视线,仿佛一转头便会错过某些惊喜。虽然每每到天光散尽之时也未有什么惊喜出现,而我兀自欲罢不能地注视着那里。 因为久未发稿的关系,以前蓄存下的稿费所剩无几。我暂时蜗居在房间里赶稿,仓促之间胡乱投出几篇文章,大多为娱人之作,没想全被录用了,总算结束了囊中羞涩的的日子。 一个艳阳高照的周末,我出户游冶,闭关数日,恍如隔世。我大口呼吸着尚算清新的空气,心旷神怡。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杨树阴翳的那条林荫道上。 那时,她从路口走来,拖着一个笨重的大旅行箱,风尘仆仆,从我身旁走过。我隐约能嗅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汗味,夹杂着女人特有的体香,我不自禁地局促起来。她将旅行箱搁靠在一株树干上,稍事休息。我在原处逡巡,有种进退维谷的感觉。猝然,我想到一个主意,仔细琢
北京中科医院亲身经历
磨一番,无甚破绽,便诚惶诚恐地向她走去。 小姐,能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吗?这周围没有电话亭,可这当口我又有急事...... 她不待我说完,便从手提袋里掏出手机给我。她的慷慨令我吃惊,也让我惭愧。我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码,拨出,口里念念有词:怎么没人接啊?少时,我挂断电话,将手机交还给她。如此一来,我的胆子不期然大了,伸手要帮她提箱子,借口作为回报。 你不是有急事吗?她问。 我顿时语塞,咕哝了两句,终究没想出如何回答。我像个对长辈撒了谎又被揭穿的孩子,一时乱了方寸。她看着我笑了,将箱子递给我并道了声谢。我搔着头,像个二愣子。 她的箱子里不知装了多少物事,委实重得可以。到达她的住处,我已筋疲力尽。我将箱子拽进屋里,正欲返时,她递给我一听可乐,示意我可以在此休息片刻,然后她进舆洗室冲凉。我不由自主地走到阳台,举目望去,恰好可以看见我的居室。曾几何时,我还贮倚在对面看着我如今置身的空间。 你是住在对面的那个人吧?她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平淡而直白。 我摇头,又点头。怔怔地望着睡袍轻笼的她。 她仿佛参透了什么,轻微地笑笑 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辛苦展转的生活似乎让我丧失了与女人交涉的能力,也忘却了如何表达自己的倾慕。那一瞬,我想到自己每况愈下的收入,流浪汉一样疲于奔命的生活。我默然与她擦身而过。这里不是我理应留守的地方,当然,即便我坦然表白,她也未必能接受我 怅然若失地回到自己的住所,我发现自己像是打了一场瞌睡,梦里一次猛然失足,让我在现实中霍然一颤,既而思想也变得明澈了。原本就只是一场梦 我拾起躺在桌上的手机,上面显示着一通未接来电。选择,删除记录。这种狡黠的手段只能出现在小说里,在现实生活中没有丝毫说服力。 夜凉如水,我孓然坐在阳台,视线瞥过的地方,隐隐看见她一袭白色丝质睡衣站在对面,丰姿绰约。我眨了眨眼,果然是幻觉。 罢了罢了,我想。与其终日在此望而心叹,莫如抽身离去来得洒脱。到房东那里拿来一提啤酒,自斟自饮,我决定以一场宿醉结束这黄粱一梦。 无人告慰的寂夜,眼泪、鼻涕、口中的秽物,渐渐堆积成一滩迷醉。 翌日,我退了房,交了租金,提着陈旧的帆布旅行包上路,辞别了那场没有开始便结束的“恋情”。 尔后,我在南郊租了一间两室一厅的旧公寓,价格很相宜,我那云雨不定的收入却也应付得绰绰有余。 数日后的深夜,我正欲就寝,电话铃声骤起,屏幕显示一个陌生却又似曾相识的电话号码。我接通后,电话那边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先生,您好。我是“苏威尔”酒吧的老板,您的朋友喝醉了,我们现在又要打烊,能麻烦您来一下吗?我在她的手机里找到你的电话号码。 请问他叫什么名字? 对不起,她喝得太醉了。 我问清详细地址,着衣出去。 在这座城市,我识得的便只一家杂志社的几个编辑,若说他们喝醉也并非毫无可能,而且老板态度也甚为谦和,想来不会作弄人。念及此,我方才放心前往。 出租车司机轻车熟路,须臾便抵达了那间叫“苏威尔”的酒吧。我下车后,老板即刻前来相询,得知我即是他要等的人时,长长地舒了口气。 怎料是她?颓靡而憔悴的模样让我隐痛,大抵遇到什么挫败了吧。酒吧老板助我将她扶上出租车。我道了谢,嘱司机驶往她的寓所。她已醉得不醒人世。 到她家时,已值夤夜。我从她的手提袋里摸索出钥匙开了门,搀她躺上床,四下里寻找杯子帮她斟水。她突然趴在床缘吐了起来,我轻拍她的脊背以便她能好受些。直至她吐完,我寻来热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她仍旧不断地打着酒嗝。怎么能这样糟践自己呢?或许,她真应该找个能照
南京治疗白癜风医院
顾她的男人。如果我能再象样一些,再优秀一些...... 未几,我又替她换上一条热毛巾,在换上之前,我轻轻吻了下她紧蹙的额,万分怜惜。也许被惊动了,她翻了个身,然后微微起了鼾声。我也困极,斜靠在墙角便睡着了。 次晨醒来时,她正在厨房准备早餐。 昨晚承蒙你的照顾,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 你什么时候搬走的? 前不久。 为什么要搬? 因为......因为...... 我第二天去找你时,你就已经离开了。我想过打电话给你,但始终提不起勇气,也不想拨通那个电话后,传来的是让人失望的声音。 我愕然,大致能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没有资格喜欢你。我说。 何以见得? 跟着我,会让你吃苦的......我配不上你。 如果每段爱情都确保不是高攀,那这世上的真爱还有几许? 但...... 我无法再说下去,她的唇已经封住了我的口……
欢迎光临 万众海浪论坛 (http://939138.com/bbs/)
Powered by Discuz! 5.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