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自由
自序《昨日重现》
孩子的时候,离家不远的山坡上有一块空地,喜欢一个人拿着风筝在空地上飞跑,直至它飞得很高,你在幻想天空的尽头有什么,躺在地上把双手枕到头后看大片大片的云朵,漂向天空的尽头,那时你便是忧伤的。
后来你长大了,明白天空的尽头下只是一片又一片的城市,他们都活在自己的盒子里,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住进了这样的盒子,那只是一种固有的模式从你记事以来它便有,高楼贮立的楼群,冷寞的城市,在整个世界一个个盒子罩着我们,你无法逃离,顺安天命,然后我想在这逃不开的牢里,找个彼此相爱的男子,过完此生。
有部电影很喜欢它说那时我们什么都没有,只有小得跟盒子一样的房子,可是那时我们有爱,有那个为我守候的人在那里等我,我们累了,倦了
白癜风有治疗好的吗就依偎在一起,后来,盒子变大里面有了想要的一切,唯独没有爱,你一路追、追、追,仍然找不到你的爱。
终明白,有些人是天生就被锁住,无法填满,很早的时候便想写一篇文章,写给自己,也写给心底里有明暗和伤痛的人,青春岁月,成长岁月它是如此冗长,想把它记忆完整,后来,明白它永远不能完整,因为生命仍在继续,而我依然行走,如过客般在城市之间游离,而活在这里的人类却心无方向,是什么遮掩了我眼,城市天空没有星群,一直寻找着我的自由,我的那抹蓝,可原来有人是感受不到自由的。
他们的心里有一部分是空的,永远无法填满,昨日的一切重现眼前,而重现的只有记忆。
青春早已散场,成长历经代价,这就是生命。
第一章 将生
母亲说我来的时候,那天气异常的好,天空湛蓝,阳春三月,在这个午后,我来到了这里,生下来的时候我是削瘦的,黝黑,11个月大的时候开始讲话,母亲认为我应该是社会能力极强的,然而我却不善言词,更多的时候我只有自己。
人可以真正的快乐吗,如果有,那必定是我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那时我才是快乐的,快乐的原由是因为无知。
无思想、无记忆、无牵挂那是自由的,因为还不会感知痛苦,当你拥有记忆,所有痛苦接踵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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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天生就是不自由的吗。
他们都只能通过心底的那扇窗去偷窥外面的自由,阳光不属于他们,被
北京治疗白癜风医院地址什么束缚着,被什么绑住,自己不得而知,但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自由,并有过瞬间的自由,我是蓝,很小的时候就恋上这种颜色,天空中那一抹抹的蓝,在长些的时候便幻想海的颜色,它让我不时的想到死亡,蓝的海水托着婴儿般的,它让我觉得很美,如同睡在母亲的怀抱。
这里的天空湛蓝,看了让人莫名的心疼,看得人心易碎,但现在的天空在也没有那时的蓝,我们也不一尘不染了,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儿时太多的记忆是痛苦的,太多的记忆残缺不全,从小我便是孤独的,很小便了解孤独的滋味,越是孤独的人,越懂得如何让自己不孤独。
可回味的事很少,它们如同我的宝贝,成长到什么时候也只能去靠着它取暖,让我觉得幼年有过美好。
夏日的院子里星稀月朗,人们在院里盛凉,梧桐的树叶迎风摇曳,那时觉得看树那样高,高到我仰望也看不到顶,会乘着家人不注意而溜到屋后的池塘。
池塘很大,有一望无尽之势,很多年后再去看,那不过是个约十多米的水塘,可当时觉得它那样大,月光洒下来打在满是荷花的池塘,露水在叶子上荡漾,月光是温暖的,我便傻傻地微笑。
第二章 命运
命运是什么,看不见,模不着,是注定有便有,没有便没有。
看见窗外那轮月,很美的挂在树梢,而你中能躺在病床上什么也不能做,努力想坐起来,可是下身完全与自己分离开来,惊恐起来,那是一种面对自己的无能为力。
突然惊醒,窗外已经下起了大雨,把窗户阵得摇摇欲坠,时常出现当时情景,但都只剩下片断,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那段记忆像被删除了,想想我的幼年,童年没有看到一个开始似乎就已经夭折。
有时我甚至想不起自己在这个城市里存活了多久,是否还活着,生活是属于阳光下的人类,而我活在角落,早已习惯了这种阴郁而颓废的日子。
我只靠着三分之一的生命而存活,其余的那部分是空的,无法填满,找不到所想,哪怕它近在眼前,也惯了无功而返,惯了心如止水的生活,这里的雨似乎隔外的长,天空一直是阴阴的,偶尔不下雨的时候会出现一抹蓝,丝丝的阳光透过云层,转眼便淹没在铅灰色的天空。
天空一直阴沉,觉得无力承受,就如你永远找不到方向,永远逃不开,每到这时人会脆弱,然后想起你泪水便划了下来,可我却不让任何人看到。
撑伞去超市,这些年里惯了这儿的天气,这个城市对我来说熟悉又陌生,虽在这里生存了这样久,但几乎足不出户,生活必须品才上街购物,活得如一只猫更多的时间在睡,偶尔坐在桥上看看风景,看看广场为数不多的人群。很久了已经习惯在买完必须品去拿一包QQ糖果和鱼干、QQ是他喜欢的,我们有时都是没长大的孩子,他喜欢这糖果的质感黏黏的,说与牙齿碰撞有唇齿相依的感觉。
我笑,羽,你真是个孩子。他的眼神纯真,而我喜欢鱼干。
羽,这鱼干的味道像海吗。
像海水的味道,闭上眼它的气息会包围你。
喜欢这样的男子,有着干净明亮的眼神,有着夏天里会发亮眸子,一生中唯一的爱恋,而他竟舍下我而去。
购物车里的糖果与鱼干依偎在一起,便从心底里落寞起来,两件互不搭调的物品,或许他们真的不应该在一起,就像那个讲了许久的故事,《飞鸟与鱼》的故事,在一片很美的海域里,有天一只飞鸟飞过,在海面看见了游曳的鱼儿,飞鸟心波荡漾爱上了鱼。
这是羽告诉我的,我只是微笑,原来活着的人是靠着回忆过活,而不是爱情。以前你我常来的超市,这里的动线,货品摆放的位置,一切都提醒着我你存在的印迹。昨日重现,是的昨日重现,那是我爱的歌,昨日的一切重现眼前,而你己不在。
乘上车离开。
信箱里母亲的信在那儿,己经很久没有叫过她妈妈,原来只有称她为母亲才能表达自己对她的感激和尊重。
羽,他离开了,选择了我们共同的方式,走得不带一丝的留恋,不舍。而我注定无法离开,生命远远不属于我一人,只留我一人在这里看不到未来 ,也找不到所想。想起了母亲,从前清亮的眼己不在,而我也是老的,从他离开后我就迅速的变老,虽然年纪尚轻,但清亮的眼己不在,她的眼神刺得我那样的痛。
幼年幸福便被没收了,幸福也许对于我的定义只是不能坐在院里数星星,去看荷花吧,没有陪伴自小我便是孤独的,长久以来我只有自己。
铁轮与地面磨擦出刺耳的声音,医生和父母把我推进手术间,一阵炫晕强烈而灼眼的灯光打在脸上,家人在门外焦急的等待,而后便失去知觉,醒来手上己插满了管子,而我的恶梦开始了,命运在我7岁这年发生转变,幸还是不幸。如果没有这事可能我的生活,前途会比现在好,可是如果这样可能无法遇到他。
这就是命运吧,无论好与坏,你都感激它,成为你生命里的一段,没有什么是完美无缺的,总有暇渍,才是生命的巨大意义。
那时我憎恨自己,想着家里没有我会更好,现在仍是如此,为何不离开,因为还牵挂。
而你不是,你可以抛下所有人,抛下你的爱人,一人离开,而我却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曾我用生命去爱你,那是你唯一的一次自私呀,我如何能恨你。
第三章 蓝
幼年是懵懂的岁月,从讲台上值日下来,几个同学嬉戏,而我撞到地上,鼻子撞到桌角迅速瘀青了,然后是红肿,一切发生巨变。
第2日便在没有从床上起来,神经受到严重撞击而发炎,现在这种病治愈率很小,十万分之一的机率有人得这样的病,而我是那十万分之一的机率。
妈妈,好疼,好难过,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每天我在这哭喊,嚎叫中渡过,每天醒来疼痛随之而来,只有在梦中才能安静小会儿,总在被疼痛惊醒,父母发红而浮肿的眼告诉我,他们整晚只能靠一小会儿。心里发酸,那时知道无论我面临多大的痛苦,我都不是孤单的一人存在。还做不到了无牵挂。
记事以来我就是骄傲的,而现在一切不在属于我,自满,虚荣。一切发生转变这事,让我真正的看清了自己,审视自己。
每天醒来,告诉自己。宝贝你从地狱回来了,你会好的。
不让自己绝望,渐渐的从最开始的痛哭,嚎叫变得机械而麻木,你知道生命在耗尽,而你只能等待死亡。
己不在挣扎,顺安天命,那是你想要的解脱,你才能真正的自由,但是你又是矛盾的,心底还存在着一丝念想,希望世界上真的会有奇迹,你知道自己没有好的运气,所以你只能等待死亡。
姐姐,你给我讲故事好吗。
瞳瞳,右床的女孩,童年里唯一的伙伴。在我的生命里如同流星一样的划过,消逝。
她年纪比我稍小,有着漂亮的眼睛,很美。笑的时候,脸上荡漾着小甜甜似的雀斑,睫毛扑闪的动。
姐姐,外面的太阳好大,花园时的花儿好漂亮。
我只是对着她笑,不能走动,行走对于我来说是个梦。
给组组。她偷跑到花园里为我采几朵花,放在床边用玻璃杯子养着,觉得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是美好的,一切皆是。直到它们全部枯萎花辩掉落,你也舍不得仍掉。
姐姐,疼吗,非常疼吗。
是的,非常的疼,那种疼痛让你想去。可是你连的权利也被剥厅,全身无力瘫软,你只能倚在床上靠在那儿,她抓住我的手。
姐姐,不要哭,要坚强。
坚强的活着只要有一丝希望都是坚强的活着,她告诉我的道理。
姐姐,我要死了。不会的,我们都会活着的。
她重复的问着我,累了终于睡了过去,我不能告诉她,我们有天都会死的,都不知道明天会怎样。
姐姐,握着我的手。
她的手好小,用最后一点力气握着彼此的手,弥留瞬间,她的手是有力的握着我的手,想抓住救命的稻草。
妈妈说的有天堂,有天堂吗。
是的,这个世界有天堂。
缓慢她的眼永远闭上,手摊开似一朵败掉的花朵,孤独而无望。天使般的女孩离我而去,死于白血病。父母不在身旁,只有我一人。童年里唯一的伙伴,伙伴是与之相伴的人,而我们却不能相伴。她再说不会问,这个世界有天堂吗。我们会死吗。
我们会死的,终有一天我们都会死。她就这样消逝在我的生命里。
刚才还残留着她温度的床,现在只有那斩消灯在发出诡异的紫色光,生命如此脆弱,还没有开始就己结束。
妈妈,刚才她还是叫我姐姐呢。
醒来,全身是汗水,母亲看着我没有一句话,她的眼神脆弱而空洞,她的眼神告诉我,她死了。可还是会经常的惊醒。
听见背上的骨头在作响,但是并不疼痛,他把针插入我的骨头里,它们是脆弱而易碎的,抽出来小小一瓶浅黄色的液体,麻酸药物在逐渐失去作用,你感到骨头被人割后掉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