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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千载难溶祁连雪 ——河西走廊怀古 丛松坡
北城稚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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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7-28 21:39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加为好友  QQ
千载难溶祁连雪 ——河西走廊怀古 丛松坡

千载难溶祁连雪 ——河西北京中科医院爆光走廊怀古 丛松坡
  看来应该感谢孙延秋先生,把拙文“千载难溶祁连雪”____河西走廊怀古(原载2000年9月出版的《丛氏源谭》及“丛氏家族”网站“寻根文学散文栏目中”在此斩头去尾全文五章孙先生去其第一章、删其第五章余下三章以“匈奴两千年祭”为题署名发表,此文我还在2003年夏在北京鲁院学习期为应付作业,也斩头去尾“千载难溶祁连雪”上交,那么您应是我的同学了!孙延秋这个名字我是记不起了,亦可能是老同学的化名?但您在"www.eetop.com”的署名孙延秋江苏作协,如真是同学那可是高攀了,我的地址先生您应该知道的,不知可否联系一下,何日江苏一游或可以同学之谊,叨切老兄,打几日秋风?承蒙推举不胜感激云云……

  此文是2000年我在主编民族文化丛书《丛氏源谭》时,终日闭门苦思,不得要令,随背起行囊离家出走,沿秦关汉迹、在河西走廊、祁连山上及至腾格里沙漠中,荡际月余之后,于咸阳茂陵拜祭祖先金日磾后于西安驿舍中三日草就,前些年因该文疑似为大汉民族宿敌匈奴招魂无有敢登载者,而原本该本也只是为《丛氏源谭》寻根文学所创,所以就只有在自已主编的姓氏文化丛书《丛氏源谭》中发表,在鲁迅文学院学习时应付作业把该文上交,也挨了老师一顿批:“有关民族文学必须认真,匈奴这个历史上早就铁定了的大汉宿敌,是不容招魂的”。随再不敢多言,不想数年后竟为先生看重,此亦可为谓知已呼!

  一个飘零于东海岸边匈奴后裔的孤愤之作,头尾之述亦确有民粹宗族之嫌,所以孙先生之斩头去尾,有不告之实,上下亦不能连承,或可谅之,原本只当趣事一桩,別人将你的文章四处推荐,虽有不告乱改之实,但比竞算识其文者,况不辞劳苦多处张帖,今日粗略一查竞被近十家网站加精!但看了白鹿书院之帖却不免有些愤愤!孙先生说此稿是先后数月六易其稿方成!!!这才真的怕了!再不说话,可能我就成了偷窃者了!现原文登出。敬请方家教正。

  

  千载难溶祁连雪 ——河西走廊怀古 丛松坡

  ——关山雪

  

  

  (一)

  在我坚持以噪音来比拟和抵御那些声嘶力竭的所谓流行通俗音乐时,一首凄凉悲壮的《梦驼铃》却如同一阵卷过燥热酷暑的暴雨,如同一串炸醒沉寂的春雷,洗浴着震撼着我那久日烦燥与寂寞的心灵:

  攀登高峰望故乡,黄沙万里长,

  何处传来驼铃声,声声敲心房。

  盼望踏上思念路,飞纵千里山,

  天边归雁披彩霞,乡关在何方。

  风沙吹老了岁月, 吹不走我的思念。

  多少难眠的夜晚,梦回秦关。

  ……

  每当这悲恸凄绝又充满着男人热血激情的歌声在我耳边响起的时候,一种遥远而沉重的历史宿债背负感立即吞吐荡激于我那空寂的胸怀,那悲壮的旋律就如同一支魔笛将我的生命引向一种无端的激动与焦渴的企盼之中。

  我一直把这首歌的词曲作者认同为我同宗族人,若非如此,他们又何以能对曾经养育着和驰骋着我们匈奴祖先的黄沙大漠、铁血秦关有如此悲悯的情怀。

  多少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当我独自留连于旷野,凝视着北方那遥远星空的时候,这如同天籁一般的歌声就象一匹腾空而去的天马,载着我那焦渴的魂灵奔向北方,奔向那远古浩瀚的大漠草原……

  终于,在二○○○年六月初的一天,我再也抵抗不住这歌声的诱惑,安奈不住那源自于骨血中的冲动,就如同一个寻找家园寻找母亲的孩子,于那久日鸣响于心灵的召唤声中,我背起行囊,掖上一部《中国古代历史地图集》,奔向了河西走廊,这片曾诞生和养育了我们匈奴祖先的圣地,寻找着那座早已搭建在我心中的城池——匈奴休屠王城。

  (二)

  三天三夜,火车轰鸣着终于越过黄河,将西安、兰州人称之为“塬”的一座座巨兽般的黄色土山包甩在了身后,然后如同一张紧绷着的弓背,缓缓的行驶在古浪峡口之中。

  这就是当年匈奴祖先依凭东拒大汉的天然屏障么?峡侧峰岭上那还依稀可见的秦汉时之长城烟墩,似乎在向我展示着两千多年前那场场浴血的战争。这座著名的峡口既曾阻挡住了东进中原的匈奴马队,也曾挡过霍去病西进的行程。

  近半个多小时后,火车终于长鸣一声,如同一匹脱缰的野北京去哪里医院治疗白癜风最好马,笔直向西奔去,车窗两侧也顿时豁然开朗:遥望西北,片片葱碧的开阔绿地一望无际;极目西南,祁连山蜿蜒西去。虽是夏季,其峰顶之雪犹如一条起舞着的银龙,自苍宇游动而来。

  终于到了。这就是那个曾诞生和养育我们先祖的圣地——狭长而辽阔的河西走廊吗?

  从我有限的历史地理知识中得知,河西走廊是因位于黄河之西、又夹处在青藏高原北缘的祁连山脉与蒙古高原之间的一条长约1000 多公里,宽数十至数百公里的形似走廊地带而得名的。它曾是中原通往西域,沟通旧大陆三大洲国际经贸的最重要通道。其重镇武威史称为“河西都会,襟带西蕃,葱右诸国,商旅往来,无有停绝”。数千年之前东西方精神物质文明就在这片土地交汇。

  大约是在公元前18世纪,远古的洪荒的夏商年代,一个很不得意的被后史学家称之为淳维的王子,因父王的过错被同宗族人逐出了中原。怀着对故乡的怀念和对族人的仇恨,王子带着他的妻妾和仆人开始了永恒的放逐。茫茫无迹的蒙古大漠草原从此有了几缕流动着的炊烟,他们驱赶着为生存而驯服的野马、山羊,从阴山远涉西伯利亚,又自西伯利亚追逐水草太阳而奔往天山。终于有一天,在他们勇敢的穿越过了蒙古草原南面的一大片死亡沙漠之后,惊喜的发现了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原绿洲。

  自此之后,河西走廊开启了人类文明的始端。

  王子的后裔们快乐的在这片水草肥美的草原生息繁衍,他们把南面那如同一个巨大屏风的山腾拜为天赐之山(祁连是古匈奴语天的意思),山上的雪水无私地滋润着这片肥沃的土地,古浪峡口以其无比峻险隔断了近在咫尺的中原。

  近千年之后,一个被中原人称之为“戎”或“匈奴”的民族在这里崛起了。

  广柔的蒙古草原,肥沃的辽东黑土,凡他们祖先流浪过的土地,都成了他们的领地。这个马背上生存、河西走廊里养育着的欧亚第一个游牧民族开始彪悍的向世人、向那些曾放逐过他们祖先的中原人证明着他们的存在。

  多少年里,我一直把河西走廊视为匈奴祖先的生命摇篮。这个史料及后来学者均没有提及的论点站得住脚吗?

  当火车载着我艰难的穿过古浪峡口、我第一眼打量这片土地时,当我在休屠王古城遗址上拾起那片秦汉时期的瓦当时,当我详细的研究了古凉州府志等有关史料后,我再次坚定了我的信念。这片土地,正是当年养育和繁衍了匈奴祖先的那片圣土绿洲。

  感谢武威市地方志办公室的袁书记、罗主任,他们热情的接待了我这个来自东海岸的休屠王的子孙。在他们的帮助下,我有幸结识了工作在武威市博物馆的宁先生。宁先生二十多年前曾随秦汉考察团考察过休屠王城遗址。在他的带领下,我们驱车北上,于离武威市30多公里处一个叫四坝镇三岔村的一所小学前,我们终于找到了那座曾叫我日夜梦魂牵绕的匈奴休屠王城。

  关于这座先祖的王城,在我们可以寻找到的史料中是这样记载的:

  《水经注》;“武始泽水,东北流,经马城东,城即休屠县之故城也,本匈奴休屠王都。”《元和郡县图志》“休屠城在姑臧县(现武威市)北六十里。”《中国历史地图》也明确的将当年休屠王城标注在这里。

  就这里,曾经矗立过一统河西走廊一十二小匈奴诸王、威振西域三十六国、东拒中原大汉的休屠王城吗?我难以从眼前这片即将收获的农田中追忆出一个鼎盛王朝的兴衰。

  宁先生可能看出了我的疑惑,默无声语的领我穿过一大片农田,在一个早已倾塌的土墩前停下,“这就是王城的西城墙基,墙基根部大约十五米,全是白色胶土堆成,可以推测出当时的城墙高度最少也在25米以上。王宫占地南北长400多米,东西宽200多米,这在当时还因水草而流动、举穹庐而迁徙的游牧民族来说,是一座举世无双的城池,这座王城在整个河西走廊乃至全中国版图内是仅知可寻的匈奴人留下的最大王城……这里当时地处谷水河绿州中部,众多泉流河川交汇,土地肥沃,又是河西走廊北出蒙古高原的必经要道,筑城于此,真是占尽天时地利……”

  随宁先生的侃侃道来,我的心慢慢的由眼前景象浸入了远古的时空,幻觉中那座早已搭建在我心灵中的城池慢慢的重叠于眼前这片土地。是啊!即使是更坚固的石城也经不住两千多年的风雨,也经不住时代巨人的叹息。作为一座曾经无比辉煌的城池,它塌弛了,但它曾经拥有过的精神是否也塌弛的如同这片残断的城基呢?

  尽管毫无自信,我还是执着的仔细的摸索着凸起的一处处残基,任何一件先祖遗留下的东西都足以润抚平我那久渴的心灵上的荒皱。

  近午时分,我终于在南城墙残址上、已劈为水渠的断层里寻找到了一块灰色的瓦当,宁先生仔细鉴定后说:“是不是匈奴人烧制的现在不能定言,但肯定是汉秦之间的古物了。”我大喜过望,可是在一旁一直陪着我们的小学校长却连声叹惜道:“当时建小学时,象这样的瓦片不知挖出了多少,可惜全扔了。”这位校长热情的带我们参观了那座建于王城正殿遗址上的学校,并对我说:“关于匈奴这里现在的居民们很少知道,只是知道这里曾是休屠王城,而且每年春节,三岔村有一个叫休屠王的社火队,在方园百里内很是闻名……”

  (三)

  品味着宁先生与老校长白天的一番话,抚摸着手中那片很可能出自祖先之手的瓦当,我独自一人走出了旅舍,散步于这片早入梦中的原野,遥望着祁连山在晚霞中那燃烧着而又随即黯去的景象,我穆然起敬:山河万载、人世几秋,历史的匆忙淹灭了多少鼎盛辉煌的王朝,只有山川依样在,夕阳如旧红。是啊!两千多年的历史沉积完全遮住了这里曾经有过的无比繁华,偶尔响起的社火鼓噪是否能勾起人们对那远逝了的号角的追忆?

  又有谁能知,就是这片土地的存在与否,曾经注定了一个伟大民族的兴衰存亡?

  公元前235年,游牧于河西走廊及蒙古草原上与世无争的匈奴民族的生存受到了严重挑战。(不管历史怎样评价这个民族,但我坚信,在此之前他一直是个无为而治的游牧民族,就象吉普赛人一样过着天人合一的生活,他那野性的、彪悍的令周边国家为之颤栗的铁骑,是在他蒙受强邻无缘的入侵和杀辱之后才出现的。)东方,那个一统中原六国的秦皇赢政大手一挥,十几万大军在大将蒙恬的指挥下,迅速的侵占了属于匈奴人的蒙古高原以南的河套及鄂尔多斯地区,然后竟象建自家院墙一般的把战国时诸国长城筑连一线,使之东起辽东,西迄临洮,迤逦万里。将在这里游牧了千余年的匈奴人北逐阴山(象放逐匈奴人祖先一样,新的中原帝国又北逐着他们的子孙),而西方恶邻月氏国则趁火打劫,借秦兵之势、举倾国之兵,一举将早已垂涎的、匈奴人视之为生命摇篮的河西走廊占领,并恬不知耻的举国迁入。

  此时,匈奴人东有强大的东胡,西有仇敌月氏,南有无道强秦,恶邻逼境,鹰眄虎视,在此民族生存系于一旦之际,一个伟大的民族英雄——冒顿(音莫)诞生了。

  短短几年中,这个伟大的英雄领导着这个涣散的游牧部落走上了一个自强自尊的道路。他将四下逃散的各部落人们召集到了笼城(今蒙古国首府乌兰巴托),以无比的激情召唤起族人的自尊。他制订了简单的法律和全民皆兵的国策,并一步步展开了他顽强的复仇计划。

  史书对此时的匈奴人是这样描述的:

  “儿能骑羊,引弓射鸟鼠;少长则射狐兔。肉食,士力能弯弓,尽为甲骑。其俗,宽则随畜田猎禽兽为生业。急则人习战攻以侵伐……岁正月诸王小会单于庭,祠五月,大会笼城祭其先、天地鬼神。秋马肥,大会带林,课校人畜计。其法拔刃者死,坐盗者没入其家。有罪小者轧,大者死,狱久不过十日,一国之囚不过数人……”

  数载之后,匈奴铁骑在这个划时代伟人的率领下,以其摧锋锉锷般的狂飚残卷着整个欧亚大陆,使所有侵略过和轻视过这个民族的周边国家无不为之惊寒颤栗。

  刚刚建立的中原大汉王朝也无可奈何的继承了秦始皇遗留给他们的宿债,承受了令大汉民族蒙羞千载的奇辱,而曾侵占过他们视为生命发源之地的月氏国,几年后国破家亡,举国逃窜于万里之外的天山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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