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怨琵琶行吟断一纸薄欢情
文/蓝泽
一、月华流烟,一曲琵琶幽怨情
隔岸的灯火纷扰,苍白这流墨的夜空。悬挂的冷月,将一抹流烟萦绕的盈辉铺洒,掩映着阁楼暖饷。远看,那是盛唐繁华的印象。
纷飞的狄花飘絮,落在静汨的江心,凌波微荡,模糊圆润的江月。秋风萧瑟,涤着茫茫的寒意,轻轻的雾霭如飘逝的年华,恍惚泊于江边的漂蓬。借着微弱的油灯,船上的我正和船夫饮着沉烈的杜康酒,醺意弥肚,驱除这仲秋的寒冷。杯盏狼藉,仍销蚀不尽谴绻凌散的忧愁。仿佛隔岸的靡盛,于我只是遥远的奢侈。
吟风弄月间,我错落的诗句没有韵意,杂沓着一纸断章。卷起这无关风月的思绪,置于摇曳的灯火,恣肆地燃烧着那缕寂寞的香魂。醉饮的疼痛,铺淌的凄凉,问盛唐红尘,为何只留我独怆这寥落的天涯?
眸中的月华如雪,竟冷冷地覆盖着我的灵台,我这沉睡的梦。酣醉的梦中,我忽然听到远处一曲抑扬的琵琶声,声声缥缈,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点点拨乱我心底怅然的凝弦。似曾相识的曲章。
烟笼寒水,我看到隔岸的歌女泪珠滴落,轻弹的心绪就如飘扬的狄花,纷纷洒落成雪,一江浩渺的苍茫……
二、姿色如雪,一缕悲歌染尘霜
透过这红尘滚滚,于千千万万人中我看到你芳容映衬的最美的姿色。彩蝶绾髻,竹眉轻秀,眸子泛起湿润的媚光,如雪肌肤涵润春光楚楚,浅盈的酒窝一笑倾国。一袭玲珑的裙裾间杂霞袂,纤纤细手,就这样轻拨着古木沁香的琵琶。枯萎的柳絮随风轻曳,你就坐于这长长的柳堤上,手握琵琶,横斜疏影,暗香浮动,弹出的音韵像飘飞的三月春雨,忧伤着这满城风岚。姿态雅致,芳容端庄,姣好的面容是洁净的明月,是阳春的碧花,斑斓着这深秋的萧索。
杜秋娘,这让人心寒的名字,却已深刻进我的心。她那充满忧情的歌声,仿佛是我心底冰封的泉涌,刹那间破碎,冷冷地侵袭血液的温暖,碰触着我敏感的心弦,发出激荡的共鸣。琵琶声声幽怨,铮铮如凝瑟的水,汩汩淌出尘世的悲凉。
围观的人磨肩接踵,无不沉默哀吟,掩袖低泣。我神情沉重地看着你,看着你绝尘的芳颜,看着你悲郁的眼睛,看着你惊世骇俗的演奏。你是在剖开自己的心倾情演绎灵魂的悲剧,让所有人感动得满泪盈眶。
一曲哀歌奏罢,我看到你泪眼滂沱,滴落在琴弦上,清亮的一声震慑,濡湿衣袖。我的心仿佛被套上了枷锁,沉甸甸。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清秋月白。繁灯烁处,车水马龙的街上突然滞静得出奇……、
三、曲终人散,独我恋上断魂音
萎落的柳枝凌乱地铺在地上,零星一片,是被碾踏过的痕迹。流转的人群渐渐稀少,如星辰般的灯依旧亮着。天上的冷月悬得更高,几朵绒云纠缠,裹住皎洁的光芒。
一阵飒爽的秋风吹过,让酒意弥肚的我顿感清醒了许多。站在地上,一动不动地如同呆木,沉醉冥想的姿势。挪了挪僵硬的脚步,才发觉自己已站了多时。耳边仿佛仍萦绕着那虚幻的曲声,不曾飘散。
曲终人散,独我恋着这销魂的音韵。
杜秋娘,正站在柳堤上用莫名的眼神直直地看着我,看着我,仿佛似曾相识又飘忽不定。不远处的渔灯正在风中闪烁,船夫还在等着我回去。
是梦么,我看到你正在隔岸吹着寒风,一双眼眸望穿秋水。迷离的细雨朦胧,淋湿你飘飞的长发,衣袂翻动。细手弹拨,幽怨的音符像空灵的蝶舞,声声苍凉,盘亘在昏沉的上空。
咫尺的距离,却怎么也走不近,只觉是
全国最好的白癜风医院隔着尘世相望,不绝的思念,天长地久的等待。我看到你眼泪滴落,溶汇着雨水,模糊的泪雨凝结着爱恨的情殇。弹拨的琵琶声开始喑瑟,如浅吟低唱的春水流淌。
陆春生,船夫在不远处的船上叫唤着我。这时我才从深远的思绪中走出,冷雨落在脸上的寒意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水月镜花的幻觉。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就在这时我毫不犹豫地从袖袋里掏出一大串银两,径直走到你的身旁猛地塞进你的衣兜,就头也不回的跑了。你还没反应过来我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你愣在原地,莫名地遥望……
四 命有定数,随遇而安难相求
武小宇,是个渔夫,喜欢渔樵喝酒,隔离尘世隐居山林,为人正义诚恳。一年前,因为偶然和缘分,我有幸认识了他。
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若不是他,我恐怕活不到现在。
是夜,隔岸的灯火隐淡,江面衍升起茫茫的白雾,只有惨淡的月光洒下几许清辉。飒飒的西风吹过,摇荡着岸边的芦苇,沙沙的响。宁静的夜晚,天空如墨。
微摇的船上,烛光闪烁。依旧是举杯漫然的酌饮,自然而拉长的谈话。小宇开口道,春生,其实我会算命,我看你生得一表人才,额堂宽敞圆润,又会吟诗作赋,出口成章。捻算日子,你的好运就来了。到时定会金榜题名,平步青云。
我道,小宇你说的可是实话?怎么没听说过你会算命?
小宇道,千真万切。我算了你的命,你最近会患逃花劫.你命属贪狼星,贪狼能说会道,才华横溢。素来有“第一桃花”之称,异性缘极佳。只要给其三分钟,贪狼就有本事让陌生人与你称兄道妹,推心置腹,很容易让对方以为自己在其心理有着特别的地位,情愫暗生。贪狼的烂桃花,完全是由其随兴所至的不羁性情所造就。不过患得患失,你会功成名就青云直上。
我道,功成名就我不敢多想。不过有没有桃花劫就难说了。我看到那个杜秋娘的时候心里便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感觉,什么滋味又说不出,仿佛我们彼此似曾相识,如若隔世相望。
小宇道,难怪你对她那么着迷了。你若能和她结一世情缘,就要看你的命数如何了。不过,姻缘这东西很难说,关键是看彼此前世是否有过盟约。
我道,前世相望断桥头,今生梦遇隔岸边。我相信我们两个前世定有过盟约,不然我们就不会在今生再次相遇。
小宇道,命数自有定论。说罢,便举起杯盏一饮而下,起身掀开围帘走出,来到船头坐下。他一手拿起钓勾,一手握住扔向远处的水边,然后点燃烟斗,吧嗒吧嗒地抽着,一缕缕的烟芒打着旋儿飘散。垂钓一江寒雪,肩披三秋桂霜。
于灯前蜷腿而座,我铺平一张素绢,研墨蘸笔,铆足心劲苦读。多时,抬头看看帘外,月已升高,柳影斑驳,只闻几声犬吠从远处传来,打破宁静的夜空……
五、坎坷青春,纵横苍桑前程梦
今夜辗转难寝,我起身披一袭暖袍来到船头,寒风吹来凌乱这无眠的思绪。深沉的天空开始泛起一缕肚白,黑夜将过去,曙光浅淡。
到这陈旧破陋的船,捻算和小宇度过的岁月,我想起了从前,坎坷的青春,悲凉的风景,一路苍桑一言难尽。
小时候,父母早出晚归,摸爬滚打地挣扎着过来了。豆寇年华时,家里五月粜新米,吃的是杂粮,穿的是布衣,晚上烛灯无一盏。白天自己和父母面朝黄土背朝天,赶着牛儿去犁地插田,有时还要赶集去卖菜,日子过得紧巴巴。
从小我就在想,只有读书才能改变这穷苦的命运,于是就下定决心要好好读书。那时家里很穷,没钱供我上学,到了十一岁时我才开始进私塾认几个字。由于洪涝灾害,家里生产荒芜没什么收成,因此不久我又退学了。但这并没有阻碍我对学问的热切追求,找出祖传的古诗和画册,凭着自学硬是学会了许多东西,不仅学会了画画书法,还偶尔能写出几首像样的诗文。
可是,就在我二十岁那年,意料不到的事还是发生了。一天早上,天还蒙蒙亮,残星弯月挂于天边,云雾缭绕山林,幽静得可听见风吹折竹桠哐咂的声音。父亲很早就起床了,随后驾着牛车载着货物向集市赶去。就在过第二个山头的时候,父亲猛地发现前面忽然出现几个黑影,一手拿着泛白的大刀,气势凌人的横在泥路上。父亲心里瞬间掠过不祥的预感,不好,有山林强匪。慌张,心悸,正想要赶回头却已来不及。
那几个彪形大汉手握着长刀霎时来到父亲跟前,其中一人用刀尖对准父亲的心脏。不许动,一动就戮死你。那人满脸横肉,眼光气煞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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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惊得不敢出声,双手颤抖得套搭在腰肩上。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其他的土匪用长鞭捶打着牛,牛一惊便直径地狂奔起来。这不是要了父亲的命么,那千斤多谷物啊,抵上两三年的收成了,怎能就无端地被一下子掠夺而去。
待他们还未走远,父亲忽看见从牛车里掉在地上的一把镬利的柴刀。父亲顾不及危险,想都未想就直奔过去拣起柴刀,箭飞般扬身拔腿追去,一声喊着我和你拼了。
父亲追上牛车便一刀莽恨地向车后那土匪砍去,顿时鲜血迸洒出来,染红刀刃,可惜未要了他的性命。父亲惊悚得发了疯,脸色顿时煞白,手上的刀不由自主地掉在地上,扑腾沉重的发出闷响,整个人哆嗦狂抖。
匪徒看到这一幕,气得龇牙裂嘴,其中一个怒火冲冠,抓起大刀就劈头盖脸的直砍过来,鲜血霎时如花绽放。父亲整个人倒在血泊中。
一帮土匪茫然不知所措,互相搀扶着受伤的土匪,慌忙弃车如鼠逃窜,瞬间不见踪影。那天微微刚亮,四处悄然无声,树影荫天,只有乌鸦惊啼离栖的声音……
父亲死了,噩耗传来的消息如晴天霹雳,母亲瞬间昏阙过去,而我哭得死去活来。几年后,年迈的母亲症因思念成疾,杂病缠身,不久抑郁而终。安葬父母后,我不得不背井离乡,开始浪迹天涯。